山上的庙宇不光大,神像也十分多,装饰也宏伟精致许多,她所在的这座小庙与其一相比,便显得十分拘谨。

那些香客自然也去了那山上的大庙宇,神像多大抵是更灵验一些的。

这座庙中的和尚,很多也去了山上的那座庙宇,整个庙中只留下几个老和尚看庙,倒是玄弋的神像依旧是威风凛凛。

说来也奇怪,这庙中的香火稀薄,她的修为却依旧是稳步朝前,并未止步。

时间又过了三载,那日天气炎热。

庙外响起一阵嘈杂,身穿官服的秀才走了进来,如今的他已是当朝状元郎,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。

他身穿墨绿色官服,如黑墨般的长发束起,原本轻和的面色变得有些锋利,高中后的三年,他在朝中沉浮,性子早已练就。

状元瞧着这破败庙宇,一时间有些恍惚,他走至院中桃树前。

分明是炎炎夏日,这桃树竟是开着粉色的花蕊,当真是奇特。

状元眸色沉沉,命人将她挖了回去,种去了状元府中。

状元府金碧辉煌,人多事也多,她被种在状元寝殿的院落中,日日瞧着忙前忙后的下人,倒也是得趣。

那状元将她移过来后,日日都会来瞧瞧她,心情好了还会画一画她的模样。

没过多久,状元便娶妻了。

状元府内张灯结彩,状元一身红衣站在她跟前,面色却不甚好与红彤彤的景色不符。

“状元,吉时已到,公主也到了,还请您前去拜堂。”

他娶的是当今公主,千尊万贵。

状元看着她的粉色花瓣,略微勾唇,神色间染上薄凉:“既是执意要做本官的夫人,那本官自是要给面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