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村里传言纷纷,说这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,是赵华年与那勾栏院的女子生下的,赵家滴血验亲,确定了是他们赵家的种,便将孩子认了回来。

至于那个女子是怎么处置的,赵家是半点口风都没露,想来是不打算让人进门的。

细想之下也是,这个赵家仗着赵华年是个秀才,一直自诩是耕读之家,连同村的家世清白的女娘都看不上,又怎么会让一个风尘女子进门呢?

这事儿发生后,赵家便打算给赵华年娶个媳妇,可是好人家的姑娘,哪有愿意一进门便给人当后母的?

所以到后来就变成了,他们看上的,人家不肯嫁,肯嫁的他们又看不上,觉得配不上自己的身份,不管是村里还是镇上,竟是找不到一个合心意之人。

事情就这么僵持了下来,直到,有一日,乡下赶集的时候,赵华年的母亲看到了陪着娘亲出门采买的李莲。

她多方打探,这才找了人上门说亲。

谢明安问道

“你们家给女儿定亲的时候,都不出去打听的么?”

说到这一点,李二狗的脸色有些难堪

“当时给我长姐说亲的是我嫡亲的大伯母,她是我们村的媒人,那时她将赵家说的天花乱坠,我爹娘想着她是我们自家人,总不会坑我们,便也没有多问。”

而且他们家世代种田,赵华年又是个秀才公,于他们家而言,是他长姐高攀了,当时,他爹娘喜不自胜,哪里还会想要去打听人家。

顾景和想了想说道

“按说龚平只是出言提醒,你们家知道了实情,该退亲退亲,该还聘礼聘礼即可,怎么会闹到动手的地步?而且,被打的还是龚平。”

李二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