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明天还有一场演出,后台小聚会结束的很早,大家在剧团门口告别。搭地铁的搭地铁,开车的开车,只有夏遇安是步行的。

雪停了,残雪被铲至道路两侧,沥青路面上湿漉漉的,被月亮和路灯反照出一团团光斑。

夏遇安捧着一大束玫瑰,只身走在安静的街道上,影子被路灯拉得又细又长。

不知怎得,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寂自心里萌出,在这个冷空气来临的夜晚。

身后传来一串仓促脚步声,牛皮鞋底踩在半湿的街道上,声音格外明显,“安,等等。”

脚步滞了一下,夏遇安回头看到康奈尔向他跑来。

康奈尔看了眼他手中的花,“粉丝送的吗?真大方。”

夏遇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问他:“你去哪?”

康奈尔与他并肩走着,“我想跟你道歉,然后谢谢你。”

夏遇安失笑,“到底是道歉还是道谢?”

“都是。”康奈尔认真地说,“为第一次见面时的无理和偏见向你道歉。还有为这次演出救场道谢。”

不过五分钟的路程,没聊几句便到了。十几米外就是公寓一楼的门廊灯,在夜色中令人心头一暖。

夏遇安刻意停下脚步,“真的不必,这两天听了太多谢谢。做为剧团一员,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。好了,道歉和道谢都接受。你再不回去,晚班车要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