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车,夏遇安靠着座椅,还能勉强装出一副没喝多没醉的姿态,他喘着粗气,在狭小的车厢里呼吸声清晰:“陆先生,今天谢谢,你又帮了我一次。”

可下一秒,车子一经启动,整个人惯性后仰,夏遇安胃里翻江倒海,不禁捂着嘴一阵干呕。

陆闻钟倾身一把扶稳了他,丝毫不担心大几万的西装有被污染的危险,反倒责备起司机:“怎么开车的!慢一点。”

司机有苦难言,才20码而已,骑自行车使把劲都能超过好吗,这还能怎么慢……

迈巴赫艰难地驶上盘山公路,窝在座位上安静了一路的夏遇安,睁开眼看了看,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,“这是去哪?我家不经过这里。”话音刚落,又毫无戒备地闭上眼。

陆闻钟没好气:“这会倒有点警觉性,早干什么去了,晚了。”

一早安排好的家政阿姨已经等在门口,有心想帮忙却插不上手,只能踩着小碎步跟在俩人身后,“洗澡水放好了,解酒药找出来放在餐桌上了。”

陆闻钟半揽半抱着人,回过头,“去把客卧的床重新铺一下。”

“好,好的,先生。”阿姨忙不迭应下,转身进去客卧铺床。

跌跌撞撞来到二楼,把人轻轻放在主卧的沙发上,室内暖气打得很足。夏遇安仰靠在沙发上,下巴缩进外套衣领里,本来就只有巴掌大的脸露出一半,更白皙几分。此刻脱去平日得体自如的铠甲,是一副乖巧又惹人怜模样。

陆闻钟单脚半跪在沙发边,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,深呼吸,小心翼翼伸手去解外套的拉链,刚拉下一点,就被夏遇安一把抓住,微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的手上,皮肤触感瞬间像过了电,细密刺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