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既往得了便宜还卖乖,夏遇安无视他的话,问:“大清早忙什么去了?”

“保密。”

“今天有什么计划?”夏遇安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,便不再追问,继续叉起一片熏肉送至嘴边,只尝出好咸,越嚼越觉得口干舌燥。

“你猜。”

脸色微变,夏遇安难得有些不耐 ,放下西餐叉,金属碰触白瓷盘发出清脆声响,嗔怪道:“无不无聊?”

“熏肉是有多难吃,都吃生气了。”

“你在哪?”夏遇安环顾四周,不多的用餐客人都是白皮肤,邻桌有个上了年纪的婆婆,纯白衬衫大红唇,眼神交汇时还对他报以礼貌微笑。

属于陆闻钟的笑意从耳机中传出,“靓仔,看对面。”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短促汽车鸣笛。

夏遇安寻着指示和喇叭声望去,街道对面的马路边,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越野,打着双闪。车窗降下,露出陆闻钟玩世不恭的笑脸,胳膊随意搭在窗框上,指尖轻点,冲着他说:“上车。”

这次主动权换到夏遇安这边,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,“还没吃完,等着。”

陆闻钟太了解他了,这样的语气是不爽的表现,不仅不急反倒有些高兴。在一起这么久终于能随心所欲地表达喜怒,而不是自己先消化情绪,开始对症下药般哄起人来,“难吃就不要吃了,带你去吃好吃的。下午有场音乐会,我有邀请函,晚餐也订好了餐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