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柳家见过他。”问荇想到长明做的桩桩件件,心底也轻松不起来,“到我家去说。”

“他要柳少爷的一魂一魄!”长生瞪大了眼。

无缘无故抽人魂魄是最阴邪的事,被抽了魂魄的人轻则变成傻子,重则让什么邪魔歪道入侵肉体变成疯子。

问荇端了些醇香楼拿的糕饼上桌,不着痕迹将长生手边的茶碗挪开。

长生太激动,恐怕不留意着会砸他家的碗。

“我没答应他。”

“他应当是忌惮什么,所以也没继续威逼利诱。”

“忌惮你?”长生突然想到什么。

“我这次去师门里头,打听到些事,或许同你说的情况有关。”

“长明年少时装得乖巧,但很喜欢弄些牵连他人的术法,只是后来师父觉得邪门不让他用。”

长生比他拜师要晚,对于长明少年时期一无所知,也是这次回去才得以窥探一二。

许多压鬼的术法都需要镇物,鬼消亡,鬼附着的物品也跟着碎裂;鬼挣脱束缚,束缚鬼的镇石将黯淡无光。

“牵连人的术法,其实说得简单些就是拿人做镇物。”长生声音不自觉沉下。

“镇物大多都是死物,像长明这般干脆用人当镇物的实属罕见且阴毒。”

一个被下咒的鬼出事,另个和他关联的人被波及,或者更干脆些,其中一个掌握另一个的生死,两边生死与共。

“所以我是我夫郎的镇物?”问荇了然。

如果真这么说,柳连鹊为什么总会出现在他出现的地方,又为什么会让长明忌惮问荇,也就都说得通了。

“我是这么想的,但你和他之间确切的联系如何,我暂时也得不出论断。”长生眼中露出些困惑,“更不清楚取你做镇物的用意是何。”

“但可以肯定,柳家还存了其他镇物,不会把宝尽数押在你身上,或许镇着柳少爷的玩意不止一个,你只是其中一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