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扯间,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张扬明艳的衣裳信步走来。

“问荇,你现在身子怎么样?”

柳培玉手里的折扇换了一柄,见着他,两个小厮赶忙毕恭毕敬起来。

柳培玉合上折扇摇了摇,微微斜睨着两人,示意他们不要多嘴。

“已经好多了,劳烦五叔为我操心。”

“那就行。”

柳培玉的扇子点了点远处的园子,也不知听没听见问荇方才同小厮们说的话:“我们去那边说会话?”

“五爷……”小厮们试图阻止柳培玉带问荇离开。

“我和我侄婿一见如故,说两句怎么了?”柳培玉不耐烦道,“你们别跟上来,瞧着就烦心。”

两个小厮只得无可奈何退下:“是。”

这位也是个祖宗,他们惹不起。

“你也是可怜,好不容易不用跪祠堂,还得让人盯着。”

瞧着小厮们退到足够远的地方,柳培玉忿忿道:“我大嫂这是关心人还是防贼呢?”

他不知道的是,问荇在柳夫人眼里,现在比贼还要吓人。

问荇喏喏低头:“柳夫人应当只是担心我身子。”

“是,担心你身子。”

柳培玉嗤笑,揭过这茬不谈:“我们往树下走些。”

又走了几步,柳培玉带来的随从也退了下去,彻底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
“五叔请说。”

柳培玉用扇子掩住面,压低声音:“也没什么要紧事,就是想提醒你往后没事就少往柳家跑,好好待在你那村里头。”

能多种地多种地,能攒些自己的钱那就更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