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问荇就心烦。

“不许胡闹,他也算你半个兄长。”

柳夫人闭目养神,已然习惯了柳携鹰骄纵跋扈。

“哼。”柳携鹰重重哼了声,脚用力踢了下椅腿。

要不是想看问荇怎么被责罚,他才不继续老实在这待着。

“我才没那种寒碜的哥,他死外边最好!”

似是应他的话,突然响起来急促敲门声。

柳夫人睁眼,示意身旁侍女去开门。

两个侍女小心翼翼打开门,瞧着眼前景象都怔住了。两个家丁费劲架着问荇,几人皆是风尘仆仆。

“夫人,我们把问公子带来了。”

家丁们只是略微松下手,问荇就如同断了线的纸鸢般往地上栽,引得堂内岁数小的侍女失声惊呼。

还好家丁眼疾手快重新拉住问荇,才让他勉强支撑住身形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柳夫人眉头紧锁:“只是几个时辰不见,他怎么会成这般模样!”

“是,是问公子体力不支,晕倒在路上了。”

家丁们吓得冷汗直冒,可心底也觉得奇怪。

问公子刚刚在路上虽然情况也不好,但至少勉强能走路,怎么进到屋里反而站都站不住了?

问荇缓缓支起腰,费劲地就要行礼。

红衣衬得他脸色煞白,唇瓣上也毫无血色。

“是我不中用,才会晕在路上。”

他咳嗽了两声,慌忙掩住嘴:“请夫人不要责罚其他人,责罚我便好。”

跟着问荇的小厮是柳夫人身边人,专门派去盯着问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