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魂魄,不是头发指甲,没了能再长。
“你做这些是为什么?”
问荇嘴里全是腥甜,他喉结滚动,试图继续与长明周旋。
“我要他的一魂一魄,仅此而已。”
长明丝毫不着他的道:“问公子,已经很晚了,快些做抉择吧。”
“大人,别答应他!”
进宝好不容易回过气,银色的鬼火愤怒地闪着光:“他肯定要干坏事。”
长明似笑非笑地哼了声,缓缓抬起手,鬼火瞬间变得暗淡,疼得呜咽了几声没了声响。
“道长,他还只是个孩子。”问荇声音冷厉,“非要对他下手吗?”
“这孩子太烦人,对不住了。”他声音轻松愉悦,没有半分愧疚。
问荇死死盯着滚落在地的光团,又抬眼看向萦绕长明周遭的黑雾,发现了些许端倪。
进宝这次受得伤没有第一次重,如果说初见长明时那股威压比柳连鹊发怒给的还要重,那现在的威压最多只和进宝尽全力带来的差不多。
长明周围的黑气也在变少,问荇相信这不是他剧痛之下的错觉。
与此同时,他怀里长生给的检视四周怨气的符箓开始猛烈地发烫,就好像终于回过神来。
会不会是长明的力量在削弱?
问荇的耳边传来的耳鸣声渐渐变弱,他突然心生一计。
“不瞒道长,我猜我夫郎的肉身应当在柳家,你怎么能进得去?”他面露怀疑。
“我自有办法,反正到时候等柳大少爷复生后再来取报酬,你不必担忧。”
问荇了然。
他的猜想应当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