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荇谢过徐云倦,目送两人消失在院口。

他掏出仅剩的鱼食,继续逗弄这群瘦弱的锦鲤。

这院子太偏僻,锦鲤们仅有下人偶尔投喂,其中锦鲤身量只有柳家门口那锦鲤池的三分之一,问荇也怕把鱼食全扔进去撑死没节制的锦鲤。

现在也没人管他,问荇干脆就在这慢吞吞消磨时间,等待小鬼们出来活动,探查周遭未知的区域。

徐云倦的态度实在奇怪,还得多留心,免得是徐云倦有什么坏心思。

想着,问荇又投下三五粒鱼食。

本以为得从长计议,但才过了没一刻钟,就有能够解答他疑惑的人及时出现。

“问公子竟然连鱼也要骗。”

谢韵头上别了朵鹅黄簪花,披着鹅绒的长袍,单看只是个娇俏少女。

本来早就要找问荇,结果走到半路遇着徐家两个公子,她只能等其他人走远再折回来。

她隔着一丈距离,喊住又要往锦鲤池里投落叶的问荇:“问公子被叫走后,没出什么事吧?”

“多谢谢公子关心,我一切安好。”

柳夫人正焦头烂额应对那群要阴阳柳携鹰两句的亲戚,压根分不出心管他。

谢韵知道问荇在谢她替他喊来柳夫人,让他早些结束麻烦事,也佯装不熟假惺惺和他客套:“不谢,毕竟问公子伤得严重,我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
不得不说问荇这副模样让不知情的人看了,谁不觉得我见犹怜。

可她只觉得无语凝噎。

明儿柳夫人也别找什么名角,给问荇搭个戏台子,生旦净末丑全给他演得了。

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
问荇看谢韵要走过来,退到假山旁边,离谢韵足足半丈远,柔弱地垂下眼睑:“谢公子请自重。”

谢韵: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