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这份上,柳夫人都不好再继续拂他面子:“小叔愿意尽这份心,那是最好的。”

场面混乱,本该处在风口浪尖的问荇一时间被晾在旁边,低头看着腕上的青紫,不发一言。

他肤色白加上几天没见光,用七八成力掐两下就能出淤紫。但身上伤也确实不是柳携鹰掐的,这二世祖太喜欢花天酒地,气血亏损得厉害。问荇担心他没力气,还自己掐了两下。

刚刚柳携鹰摁着他袖子,所以压根没注意到。

注意到也无大碍,除了让柳携鹰更加百口莫辩毫无用处。

劣迹斑斑的柳携鹰和孤立无援的赘婿,谁都清楚哪个更可信些。所以哪怕今天柳携鹰只是羞辱他,没直接动手,他也不会放柳携鹰走。

正好这些看不惯柳家的叔伯都在场,利用叔伯们让狗咬狗是最好的法子。

“我二叔素来看不惯母亲,他是我父亲的同胞弟弟,家中长子和我岁数也相仿,我没死之前他就觊觎着本家。”

“我的那些舅舅们中,则是大舅最袒护母亲。”

柳连鹊之前说的话还留在他耳边。

他说过的大舅和二叔都已经登场了,那么接下来是……

“居然能伤成这样!”

一个年轻些的男人夸张地喊,眉眼间和柳连鹊也有几分相似。

柳连鹊的五叔,他们那辈最小的庶子。

他入赘给了京城的某家大户人家小姐,知道自己分不来本家一杯羹,也不指望能分好处。

妻家家底厚实,他丝毫不怵本家,所以回家总会来添点乱。

太有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