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喝酒纵欲的报应。

众鬼回过神来。

他们塞了一肚子气离开,往外盘查得反倒更卖力起来。

问荇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,心里的波澜已经被压抑下去九成,他干脆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。

柳家的金疙瘩能到处乱逛跑到他这,说明现在的柳家还算安全,可以让小鬼们加紧查探。

他瞧见那张和柳连鹊有几分像的脸,就觉得无比讽刺。

柳携鹰,柳连鹊的二弟。

此人嫌柳连鹊管他,和他说道理,一个哥儿和他抢当家主的权利,甚至可以缺席他同父同母亲哥哥的葬礼和头七,整日整夜流连花街酒肆。

柳连鹊葬礼那天,就连他还不懂事的三弟都替他跪了一日,最愚钝的家仆都知道哭上两声,可柳携鹰就是不知。

对付这种纨绔公子很难也很简单。

难是因为他背后靠着庞大的家族,简单是因为只要稍微拂他的意就能让他不顺心大半日。

柳连鹊是君子,他不是,他不介意在查事情的时候顺道多给柳携鹰添堵。

听到门外重新传来响动,问荇拿起桌边刚泡好的茶,瓷白茶盏虚搁在唇下,又被缓缓放在桌边。

“去死,去死!”

柳携鹰怒气冲冲跑出院子,又踢翻一盆开败的牡丹花,两个守在院口的家仆赶紧跟在他身后,大气也不敢出。

刚刚是柳携鹰听说赘婿来了要去院子看,是那姓问的赘婿惹他生气了吗?

“把我的佩剑拿来。”

“少,少爷……”家丁两股战战,这小祖宗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又要发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