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韵虽然心疼自己这两年攒的积蓄,但她也清楚穷道士和穷农户赔不起。

而且长生一只眼睛还半瞎着,虽然长生说不会有大碍,但毕竟长生是被她赶着过来的,她得为此负责。

“不过大抵是不用赔的。”

谢韵也露出丝疲态:“待到回县里,我会把葛仕之事重新调查,若当年处置慈幼院他失职严重,按理来说抄家都不为过。”

听到不用赔钱,问荇松了口气:“那就感谢谢公子了。”

伤势最轻的谢韵去飞速买了条斗篷让问荇盖着,暂时掩盖住他狼狈的模样,并且还勉强将碎成两半的木门拼好装上。

随后长生搀着问荇,谢韵搀着昏迷过去的葛仕,一行人缓缓向暗巷外走去。

天色黑透,柳连鹊静静跟在问荇身边,两人不住朝着对方的方向看,时不时还对上眼。

柳连鹊抬起手想给问荇治伤,都被问荇侧着身躲过去了:“你也伤着,不许给我医。”

“所以问公子身边是真有鬼?”谢韵小心地问道,“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。”

问荇和柳连鹊四目相对,柳连鹊轻轻摇头。

他想起来些谢韵的事,可暂时不想让谢韵知道他成了鬼。

“是有鬼,我之前有个友人成了鬼,后边就在我身旁呆着。”

“这样……”

谢韵脸上露出丝失落:“瞧你们关系亲密,我还以为是柳少爷。”

而且问荇有时候会喊麻袋连鹊,难道是把这鬼当成慰籍,安慰自己柳少爷说不定也会还魂去找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