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荇不动声色:“你接着说。”

前脚问荇走后,谢韵后脚去问街坊,得知问荇要去找县丞,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出面的谢韵坐不住了。

因为她查老县丞的事比筹备慈幼院更久。

“我爹初来漓县时,我替他整理缺失的县志,头一份接触到的卷宗便有关慈幼院的疫病。”

“我看到只剩下零星段落的几页纸,就觉得不对。”

当时的谢韵性子急又一腔热血,越查越觉得这份档案不光缺斤少两,还有造假的成分。

她连轴转了几个大夜,直直查到上上个县丞的头上,捅得想安稳度日的县令都要坐不住了。

谢韵不理睬本想接着深入,但她本就身体不好的娘亲病了,其余卷宗又是铺天盖地压过来。

刚刚及笄的谢韵分身乏术,只能忍着气搁置此事。

一放就是好几年时间。

突然出现另外的人要查县丞,她一定不会放过眼下这个机会。

“我们都要查他,你为少宁公子的遗愿,我为我当年未完成的不甘,这个理由你可能接受?”

她本不愿告诉问荇实情,但也明白互相不信任只会拖累调查的进度。

“你也不怕我们有心怀不轨的目的,一个人就跑过来,真是挺危险的。”

长生瞧着谢韵的小身板,暗自感叹她有魄力,胆子也是真大。

“多虑了,依我观察,道长应当打不过我。”

长生语塞。

他下次回师门,一定多学些体术!

“至于问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