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荇微笑:“但是是我特别宝贝的南瓜,长得很好看所以不卖,我要带回家好好藏着。”

“我,不是南瓜。”

柳连鹊小声抗议,可惜问荇佯装没听见。

“原来是南瓜,我知道了。”许掌柜好笑,“再宝贝的南瓜也别不撒手,就不累吗?”

没有镶金的南瓜也不值几个钱,但要是问荇宝贝就不一样了。许掌柜盘算着明天要是还有小伙计好奇缠着问荇问或者手欠,得好好说这群皮猴两句。

不过这南瓜是有些圆,拖在手里和个蹴鞠似得,也不知是什么品种,能不能拿来下菜。

许曲江心里泛着嘀咕。

回到屋里关上灯,“南瓜”发出莹莹光亮。

柳连鹊生了点闷气:“不是南瓜,不许胡说。”

“不是南瓜是什么?”

“夫郎。”袋子皱了皱,柳连鹊声音愈发瓮声瓮气。

“是夫郎。”

“好,下次不乱说了,是夫郎。”

问荇将麻袋抱在怀里盖好小被子:“早些睡,夫郎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柳连鹊心满意足,青蓝色的光骤然熄灭。

许掌柜忙惯了,向来起得早。

他照例靠在窗边边对账边醒觉,顺道瞧瞧今早的朝阳。

只是不经意朝着楼下巷子里一瞥,他的呼吸和血液都瞬间凝滞住了,脑袋里发出嗡鸣声。

手中账本落在地上,纸张散开又褶皱,可许曲江却没去捡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