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作为难:“银子我拿着烫手,还是算了。”
“这样,你要真想谢我,就让我这几天住在你家的钱免了,然后挑些好点的豆子让我带回去当种子,这样如何?”
“豆子和银子怎么能一个价?”朱聪不赞同。
“就当交个朋友,下次我来县里,你们还给我留个住处。”
问荇有预感,往后他还要来漓县很多次,有个信得过的朋友非常必要。
朱聪勉强同意了,回到家后和他爹添油加醋讲了问荇的功劳,听得老人家心惊胆战又极其庆幸。
还好让问荇留宿,否则他这老骨头怎么能拉住驴子。”
“你瞧瞧你。”
他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家儿子:“长这么大块头,还是人家小哥反应快。”
“啊嗯————”
恰巧窗外的驴子拖长声音叫唤,细听还有些委屈。
朱聪憋着笑,头耷拉得老低。
问荇成了朱家的座上宾,因为发了笔意外财,清晨朱聪端上来的饭都丰盛些。
问荇要了两个夹肉的烧饼,又被老坊主灌了一碗肉粥,急匆匆朝着谢家的方向赶去。
今天是和谢韵约定好的日子,虽说谢韵让他正午再到,但早些去有备无患。
“请进。”
门口站着前日那眼神不善的家丁,只是今天他收敛了许多,远远看到问荇走来,替他拉开沉重的大门。
“还有一个时辰,我现在外边等……”
“小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家丁打断他的话,粗声粗气道。
问荇隐约觉得他态度怪异,略微点头:“那我叨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