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荇惊讶,故意问:“柳家这么有名?”

“那当然,他们之前逢年过节施粥,而且鲜少出过欺压人的事,虽然说我看那些公子夫人不太顺眼,但不得不说,柳家算是那群有钱的人里边好的了。”

男人唏嘘:“只可惜心善的柳大少爷走了,他走后柳家就很少施粥了,据说柳二少还喜欢逛窑子,都是亲兄弟,这差别太大了。”

“逛窑子?”

昨天妓院那的吆喝声果然不是空穴来风。

“对,而且他我记得还没小兄弟你大,毛都没长齐呢。”

提起大户人家八卦秘辛,小坊主兴致勃勃压低声音:“嗨,他之前就喜欢胡闹,但还有他哥管着,没现在这么明显。”

“我有次送豆腐亲眼看到过,他哥亲自坐着轿子出来找他,被他气得差点晕过去。”

“柳大少爷急起来算是哥儿里脾气硬的了,按照我家隔壁那读书人的话说,就是不怒自威。”

“我站在他大老远外看着都害怕,可惜就算他也拿他弟弟半点办法没有。”

问荇早起的好心情散了大半。

柳连鹊拖着病体出来寻自己不争气的混账弟弟,还反被他嘲讽忤逆,书生遇到流氓纨绔,有理都说不清楚。

朱聪的话透露出个消息,没了柳连鹊的柳家正在逐步走着下坡路,至少开始渐渐失掉民心。

如果目的是为家族运势,他们拿柳连鹊献祭算是没派上半点用场,那柳夫人最近频频试探也就有迹可循。

之前苦苦铺垫这么多,结果家里还不如病秧子哥儿管事时候来的顺当,不心急找原因才奇怪。

朱聪和他爹一样健谈,又扯着问荇聊了会,突然意识到问荇还有事要做,尴尬摸了摸鼻子:“瞧我,一说话就停不住。”

“下次来漓县要是得了空,还可以来我家住!”

“别急着道别,说不定咱们晚上还能再见。”问荇半开玩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