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

邪祟把头低得更厉害了,他从半空落下,试图牵动僵硬的脸露出歉意的模样,这副样子有些可怜,一点也不像个让方圆百里万鬼敬畏的邪祟。

问荇一点逗他的心思也没了:“好了,我又没出什么事。”

“倒是你,你状况还好吗?”

“我很好。”

柳连鹊虽然不明白问荇为什么这么问,还是一五一十道。

他微微偏了下头,呆呆地礼尚往来了下:“夫君还好吗?”

“很好。”

眼下情况其实不适合笑,但问荇还是忍不住笑了。

柳连鹊不管怎样,都挺可爱的。

今天的邪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,都是柳连鹊,都有点呆,都很心善,最大的区别也就是突然出现在院子里。

眼下最糟糕的是暂时找不到刚离开的长生,他一介凡人不会术法,弄不清具体状况。

但为了柳连鹊的安危,也只能自己摸索了。

柳连鹊发现今天的夫君很喜欢发呆。

他睫毛不安地抖了抖:“抱歉。”

他这么怀疑夫君,他肯定是生气了没和他说。

“我没气。”

问荇看他状态不错,但情绪较之之前更加不稳,也不能放下心来。

“要是真生气了,我会和夫郎说的。”

柳连鹊安安静静点了点头。

问荇用余光瞧见问丁好像醒了,声音压低了些:“我叫她回屋里睡。”

问丁迷茫地爬起身,眼中睡意被害怕取代:“对,对不起。”

她怎么直接睡在树下了。

“没事。”

问荇发现问丁身上盖了条毯子,是他用来垫灵位上贡果的,心下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