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走了,赵小鲤刚刚回头是想谢你。”问荇半侧着身子同他说话,吓得柳连鹊紧张地又迎上来半步,就怕问荇坐得不稳当摔下来。

“我知道了,你快些下来。”

“嗳,这就来。”

问荇将简陋的灯台转了半圈,掏出火折甩手抛给院墙外的长生,随后右手借墙顶的力轻巧翻身跃入院里,仿若只矫捷的云豹。

“麻烦长生道长了,我家的事已经了结,他们不会再随意招惹我,问丁的去处我替她找,赵小鲤的安危就靠你了。”

“好,我定会帮他。”

长生袖口掠起阵无凭的风,他用手轻轻接住缓慢落下的火折。

说起来,他还得感谢问荇替他寻到了个好苗子,赵小鲤对道术的把控程度远超乎他的想象。

赵小鲤虽然懦弱,却心思纯善,同他回门中清修,假以时日或许能成为一道行高深的修道者。

“对了。”

礼尚往来,长生用火点燃一张画满花纹的符箓。

符箓化成灰飘散在空中,离离散散,最后汇聚成弯弯曲曲的模样,就像龟甲灼烧后皲裂的痕迹。

“带走赵小鲤后,我还有要事该处理,接下来得有些时日见不到你,替你卜一卦。”

长生用手一拂,飞灰听话地又收回他的掌心。

“龙陷浅溪,囹圄困境,祥瑞西行……”

他解读道:“接下来你还会遇到很多波折,让你无法平静生活,不要光停在村子镇子里,该往西边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