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着它们,可能会伤着问小哥的心。”

小工匠一脸迷茫:“啥子茅草还能伤心?”

“你别管了,等到你成亲也许会明白。”何肃一脸深沉。

但这些问荇是不知道的,比起盯院子,他觉得盯自家卧房更加要紧。

一来挣的银子大头都藏在卧房,二来他放心不下柳连鹊的灵位。

工匠们早就习惯了问荇对卧房格外上心,所以都该干嘛干嘛,被问荇看着心里并无微词。

何肃将案几摆在窗边,又往床头摆了个简单的木柜,把钥匙递给问荇:“往后有小物件可以存里边,但别存太贵重的东西,这柜子是木头做的,算不上非常牢靠,能够撬开砸开。”

问荇记在心里,眼角余光扫到边上灵位石板被撬开,里边的血玉再次无影无踪。

血玉贵重,他花这笔钱依旧觉得心疼,可也觉得很值。

往日阴森安静的鬼宅传出热闹的笑声讲话声和打趣声,问甲和问大宏躲在不远处的阴沟里,嫉妒得直冒酸水。

可方才问乙他们灰溜溜被赶走,弄得他们压根不敢偷摸上前去找问荇,而且一群人在门口忙前忙后,问荇肯定是把自家门给加固了,防他们和防贼似得。

既然不让他们好过,那问荇自己也别想好过。

问大宏揉着胡子乱糟糟的下巴,几乎不过脑子地想出来个阴毒办法。

兵兵乓乓的声音直到傍晚才消失殆尽,工匠们领了工钱和赏钱,欢天喜地扛着铲子锤子从问荇家出来。

何肃将赏钱分给外边拦问丙的两个工匠:“你们也有,问小哥人就是大方。”

两个工匠精神抖擞拿了钱,有个瞧着身后精疲力尽的问丙二人,嘲讽似得扬了扬手:“我记得我家那两文钱三个馒头,有些人连一文钱都拿不到,居然还敢说是人家亲戚。”

“你可说高了。”他旁边的工匠也跟着笑,“我家那卖馒头大娘要是心情好,一文钱两个馒头,他们分明是连半个铜子都挣不来,哈哈哈哈哈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