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何肃看了眼赖在旁边的问丙,“他说是你哥还是什么的。”

“别听他的,我正要找他们算账。”问荇生气道。

“我最近被人缠上了,昨天我家门口就是他们闹事,好几个人围在一起,差点把我宅子砸掉。”

听着问荇如泣如诉的控告,问丙瞪大了眼:“你别瞎说,谁砸你宅子了!”

明明是他们被问荇整了,怎么还变成他们害了问荇。

工匠们不是村里人,没见着昨天景象,可听到问荇这么说,齐刷刷全都信了。

不信雇主,难道要信外边的二流子?

壮汉们不满的目光仿若刀子,直直扎向问丙。

问丙支支吾吾:“没,没有的事。”

“你自己滚,还是我们送你滚?”

小工匠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:“从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,离这里远点。”

一阵粗暴的力推搡着问丙,可他还是不甘心,就好像苍蝇一般驱赶走又飞回来。

他一边周旋,一边频频看向背后,挤眉弄眼示意赵小鲤出来帮忙。

不远处的树后,赵小鲤心有余悸扶着胸口,深深吐了口气。

还好问丙让他去他说什么也不敢往前,否则现在危险的得是他了。

“他是不是出事了?”

老太太睁着眼睛一脸疲惫,却仍然用嘶哑的声音质问赵小鲤:“干嘛不出去帮你三舅?”

“让三舅回来吧……”

他看向问荇娘,温着声劝道:“阿婆,我们去边上坐。”

要是再去管问丙,恐怕是谁也讨不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