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能打人,还有没有王法了————”他吸了吸鼻子,捂着腿哀声惨叫着,“我们又没干什么。”

问大宏弓着背,一个劲往问荇娘身后钻,还想把赵小鲤和问丁拉去挡,祝澈一时间拿他没办法。

“这是你们村里,倒是管管啊。”他一边躲,一边朝着边上围观的人伸出手去。

可边上看戏的村人不是装聋作哑就是默默走开,未婚的汉子、守灵的赘婿,对这两种身份来说,清白何其重要。

胡言乱语污人清白,还欺负人家家里小哥儿,没被祝澈打个半死都算是客气了。

况且这些货色说他们这是穷地方,还想求穷地方的人帮忙?

可问丙不明白,为什么屡试不爽的赖皮招到了禾宁村居然一点用也没有。

一个懒汉缩着脖子经过他身边,向他投去同情的一眼。被祝澈收拾都算他们命好,没被问荇收拾就偷着乐吧!

“你们走不走。”问荇也拎了根笤帚,言语依旧如同方才一般和气,显得问丙的崩溃就像个笑话。

“再不走……”

“走,我们走!”

没等问荇立起笤帚,问大宏撑不住了,他这俩儿子都被两下撂倒,他一把老骨头肯定受不了祝澈一拳头。

反正等到过些时候祝澈不在,问荇还是能任他们拿捏。

问丙和问乙互相搀扶,哀叫着走出去一丈远,边走路边扑腾,就像两条搁浅的泥鳅被抽走骨头。

问大宏背着手仰着头,仿佛这样自己那点威严和面子就不会掉在地上。

待到他也走出去一丈,突然是来了勇气,冲着站在家门口的问荇嚷嚷:“你这个不认家人的孽子,迟早要遭报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