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家穷,他们这么教我没问题,我做不到惩罚我也没问题。”

“我当时是个傻子,后面清醒过来后,打心眼还是觉得做傻子好,傻子干什么都不会难过。”问荇自嘲地一笑。

柳连鹊脸色越来越差,他之前虽然有些预感,可今天才总算知道问荇没入赘之前过得是什么日子。

他现在若能回到那时,肯定不会再犹疑要不要选婿,琢磨选谁过得去,能早一天把问荇接到柳家,他就会早一天带走问荇。

如果他还活着,他一定能护得了问荇。

“我们那许多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,可我清醒过来后却很害怕他们,也不想见他们。”问荇抱着胳膊枕在膝盖上,声音病恹恹的。

“我得防着他们,因为他们都找到我们家附近了,我见到他们在我田边晃悠,吓得我都不敢往田里走。”

柳连鹊胸口里疼得一抽抽。

他半蹲下身,轻轻拍了拍他的背:“你防得对,也该防。”

“没人天生就该吃苦,之前是你受委屈了。”

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,但多数难逃开个喜欢用暴力却在孩子需要他时候隐身的父亲。

这就是两个问家的相似之处。

问荇确实恐惧过自己的家人,不过是他还只有八九岁时候的事了,往后他冷漠且谨慎过着自己的日子,只觉得那些所谓的血亲很可笑。

可柳连鹊抚上他肩胛的时候,问荇突然没来由觉得,要是他还是八九岁的他就好了。

他缓缓抬起头,眼睛似乎有些湿漉漉的:“夫郎,我不想过那种日子了。”

“我现在过得很好,我仔细想过,他们也就是想和我要钱。”

“实在不行他们要和我要钱,我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