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得好爬上去,石斛长得崖可比这地方高,你当你是猴儿呢?”

没人不喜欢同挣钱有关的话题,值钱的药草在猎户们这人尽皆知。

另个猎户插嘴道:“问小哥,要我说你进山就是贴下家用,稍微捡捡菌子果子就行,省事还不容易受伤。”

菌子已经不便宜了,而且问荇不是柳少爷的赘婿吗?柳少爷死了应当也过得日子不差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问荇看起来已经歇了心思,和气地把话题揭了过去。

他长得就好看,谈话间时不时夸赞两句其他猎户时更显得真诚。

有昨日热心帮忙的铺垫在,短短一段山路,猎户们对他仅剩那点敌意已经消弭得无影无踪。

凭什么他这种废物农户可以这么快融入进来,一副狗腿子模样!

听到问荇和其他猎户聊了起来,熊子心气又开始浮躁,一不留神差点踩着苔藓滚下山。

狗子心力憔悴,他一手抓着因为失魂落魄走路分心的瘦猴,一边还得艰难地抵住熊子。

他是真的后悔了。

他就不该顺着熊子突然进山,现在好处没捞到还越走越远,已经没法往回赶了。

老天爷今天很赏脸,他们一口气赶了两个时辰的路,直到把最泥泞、最狭窄那段走过去,天上才飘下来若有若无的雨丝。

雨丝落在山上,又被覆盖满山的高大的树木阻挡,能淋在人身上的只剩少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