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问荇第八次被扎到手,可他一声没吭,如果不是自己拥有特殊的夜视能力,肯定察觉不到这些。

“你指尖流血了。”

“小伤。”问荇不以为意,“待会能好就行,要是进了山,那可不能再身上有流血的伤口了。”

能闻到血腥的不止鬼魂,还有虎视眈眈的猛兽。

柳连鹊不语。

明明之前遇着事想和他蒙混过关的时候,不管多大的问题都得撒个娇……

柳连鹊不禁黯然,问荇这副模样,真不像还没到二十岁的少年郎。

分明意气风发,可认真起来看不出半分张扬。

“夫郎,替我念会书吧。”

问荇感觉到柳连鹊心情不甚美妙,想到了个法子。

“你不是搜集了些书里的知识么?同我把进山该注意的事项、能用的简易道具讲讲,这样待会就能早些睡下。”

“好不好?”

问荇倒是心大,柳连鹊被他的状态感染,不禁失笑,心情也比方才放松不少:“你要是愿意听,我给你念。”

“但别再扎着手了,再小的伤口也会疼的,注意手里的针线,要是被扎我就不念了。”

他希望自己能有一副真实的躯壳,这样至少能陪着问荇处理这些麻烦的针线。

同问荇一样,柳连鹊这二十多年没碰过几次针线,可他觉得这算不了什么,最多就是陪问荇被多扎几次。

反正他也不怕疼。

可他是鬼魂,只能做些更简单的事,替问荇从书里寻找破局的捷径。

做好当下事也足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