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便好。”长生松了口气,他最怕问荇搞不清眼前状况。

“可你同他能瞒多久?”

柳连鹊的聪明之前他只是算到过,今天则是极其直观地感受到了。

“我会尽快查清楚。”

能瞒柳连鹊多久,其实就是看柳连鹊多久能发现曾经生活的家庭同他想得大相径庭,并且可以理智接受。

问荇也拿不准。

“成,你若是遇到麻烦事,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

长生从怀里掏出三张符咒:“一张传音,两张除祟,你整日同冤魂打交道,还是注意些好。”

“那就多谢道长。”问荇毫不客气收下符咒。

“不必言谢,你我也算有缘。”

长生捏了捏肩头昏昏欲睡的鸽子,提醒它别偷懒:“虽然我当下没看出宅邸内有我师兄留的邪术,但我怀疑柳少爷的事同我师兄有关。”

“这么多年,他居然还没死吗?”问荇蹙眉,“我以为当时进宝把他都烧死了。”

“修道者不惧烈火,师门最头疼的就是他可能还活着,逃亡在外随时准备继续兴风作乱。”长生提起这些,面上疲惫遮都遮不住。

“毕竟当年他没本事将这个宅子的气运转移去其他地方,如果柳少爷的事同他有关,那么他应当有了这本事,也变得更强了。”

“你需千万小心。”

“我明白了,道长还有什么事要嘱托吗?”

“我给你说个方子,你记下来,到时候可以试着用下。”长生上下打量了番问荇,搞得他有些不舒服。

这种眼神,他在祝澈那也见过。

“是同邪祟有关吗?”

“不。”长生微笑,笑容里带着些修道者少有的、能称为缺德的情绪。

“固本培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