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柳连鹊得寸进尺,又补道:“翻版也只能看一眼。”

“也行,这方法确实妥当,是我冲动了。”

柳连鹊缓缓松开手:“可我刚才看到的景象确实模糊,也许画不出切实的景象。”

“先画吧。”

问荇将木板搁到身后:“可能这景象本身就是模糊一片也说不准。”

他真没算到就连看到炭写的,理应没有杀伤力的花纹,柳连鹊都会有这么大反应。

当下确保柳连鹊安全比画出实质性的线索更重要。

可显然,柳连鹊有些谦虚了。

书画精通的柳连鹊虽然看不清景象,但直接提笔蘸墨在纸上大写意,依靠墨色浓淡,居然能写出些意思来。

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勾勒,可这布局却让问荇怎么看怎么眼熟。

田边突兀地横着“碎石”,柳连鹊的视角正好在田间路上,一眼看过去,边上还挨着其他田地。

他想到了。

问荇瞳孔骤然缩起。

这布局他岂止是眼熟,压根是在村里时日日都见。

柳连鹊画的压根不是碎石,是已经破损的乱葬岗,这片场景不就是他家地头吗?

柳连鹊清醒的时候肯定没去过哪里,可如果仔细想想,柳连鹊变成邪祟,几乎每次都会出现在那地方,而且全是凭空出现。

在符咒的刺激下,柳连鹊这是想起自己当邪祟时候的事了?

事情到这一步,已经超出问荇敢轻举妄动去试探风险的限度,除去借助柳连鹊这时灵时不灵的道法藏书,更重要的是得去找真懂行的人试探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