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想李足吃瘪,今晚是有个好觉了。

这是他留宿醇香楼的第一日,许掌柜没再和之前留宿时那样让他睡跑堂的屋子,而是专门扫出个客房,说什么也要他睡下好些的榻。

偶尔睡在外边有些不习惯,客房的床又太软,还是自家灵位边上硬邦邦床板睡得安心。

依照昨天和掌柜的约定,甜水这饵已经放下,接下来要交的,自然是茅草这钩。

清晨,问荇拍了拍略微发疼的脖子,这醇香楼枕头还是太高。

他收拾好衣服,敲开许掌柜的门。

问荇带许掌柜来楼下存茅草的地方,也没避讳来来往往忙碌的伙计,仿佛楼里潜在的内鬼不存在般,指着那捆茅草:“掌柜的,我说的秘籍就是这个。”

“小问啊,你这……这是茅草?”许掌柜兴致勃勃打量着“独门秘诀”,待到看清楚后,却实打实愣住了。

他左看右看,甚至捻着叶子闻闻,即使再难以置信,过往的经验告诉他,这也仅仅是茅草而已。

只是比起其他茅草壮硕许多。

“别的酒楼里确实有拿茅草烧火当噱头的事,可我们这不用这个啊。”

茅草还不是竹子松木带有独特怡人的气息,用来熏制食物可以让食物风味更加细腻。

许掌柜知道问荇不会无缘无故拿一堆草料过来,可茅草当宝实在荒谬,只能斟酌着开口。

“况且这草太青了,水分足,烧不起来。”

“当然不是烧火的燃料,是调料。”

“调料?!”

问荇一句话,许掌柜诧异瞪大眼,险些失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