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进宝没有意识到这点,也不想知道这些,终究只是个孩子,活了几十年依旧性格单纯。

也许等到有一天,进宝想知道这些的时候,他再去探究也不迟。

将两个不靠谱的容器搬到空置的屋里,木工做都做了,又不好拆掉,只能先扔着,万一后面有用处。

完事后,问荇从大槐树下薅了三根狗尾草,找出两根长短相近的,将两根缠在一起,毛绒绒的地方打了个松松的结,这样就有了兔子的形状。

剩下那根比较短,扎在圆滚滚的结里,让兔子的脑袋变大些,不显得头重脚轻。

这是问荇为数不多会的手工活,因为之前在田头编过好多次,手艺已经纯熟。

他记得上次血玉快消失前,柳连鹊迷迷糊糊说过要这个,也不知道现在还记不记得。

完事后,问荇掏出火折子,让刚编好的狗尾草吞没在火舌里。

平日不好点燃的东西,在柳连鹊的灵位前一点即燃,而且烧得非常彻底。

火势凶猛,吞噬了毛茸茸的部分,转瞬间将半截细杆也给吞噬,却在离问荇的手只有半寸距离时骤然减弱。

问荇松开手,就在同时,夏夜里无端起了穿堂风,剩下的茎杆在风里火势骤猛,也被焚烧殆尽。

半个时辰后。

“这是…”

柳连鹊拿起身畔的草编,那已经焚烧在火中的狗尾草,此刻在他手里依然长青。

“给你烧着玩玩。”问荇笑,“你之前不是想要嘛。”

他依靠在桌上托着腮,笑起来明艳好看,脱去前几天风寒带来的病态,隐约有几分少年才有的风采。

柳连鹊嘴唇微动,却没说出话,右手不自觉握拳抵在唇边,这才开口:“谢谢,我…很喜欢。”

没等问荇回答,他有些紧张地生硬转过话题:“今天接着昨天讲,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,是否要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