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男人在这编手工?别太好笑了。”

“你管他呢,咱们盯了这么久,他不是也没什么动作吗?”

懒汉乙不耐烦拍开手臂上嗡嗡叫的蚊子:“就是你想得太多了,非要说有人昨天晚上看到过你,不放心来盯,这下好,蹲在这全是虫子。”

“有人看到过又怎样?”他嗤笑。

“禾宁村是我们的地盘,这小子就算被我们掀翻天,也得夹着尾巴求饶。”

想到昨天的窘迫,他恨恨舔了舔嘴唇:“走吧,没什么好看的了,就一破赘婿,长得和娘们似的,人也像娘们。”

“等到时间,我们按计划行事,不把这家伙整到叫爷爷,我和他姓。”

隔的有些距离,问荇听不到他们的声音,他专注于手上的大工程。

毛茸茸的狗尾巴草已经是最好上手的原料,这已经是最简单的手工活了,可他兔子还是编得歪歪扭扭。

努力了很久后,问荇盘腿坐着托腮,将狗尾巴草插在草帽边沿。

脆弱的小草被风吹得晃晃悠悠,旁边的小黑狗试图扑棱,被问荇无情拎开。

他今天就要试试烧东西给柳连鹊,柳连鹊能不能收到。

本来想着投其所好,等去镇里买了书后烧书过去,可万一书没烧到位,柳连鹊恐怕得被他气死。

饱读君子书的柳少爷,有个喜欢烧书玩的混账相公。

问荇把自己想乐了,还是先弄点稳妥的试试水。

他又揪起一根狗尾巴草,这玩意在田边取之不尽,就是编起来颇为耗费心力。

“大人,这是?”看到问荇回家,进宝对着他手里帽子上插满的狗尾巴草满脸困惑,“插满绿色草的帽子?”

问荇噎住了,怎么这话这么奇怪。

他抽出根歪歪扭扭的狗尾巴草:“进宝,你看这像什么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

进宝鼓着包子脸,左看看又看看:“我知道了!”

“长耳朵长脸,是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