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进宝垂头丧气,托着腮坐了会觉得没意思,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其实他再不走,问荇也要起身赶人了。

毕竟柳连鹊变成邪祟的时候还挺能吃醋,万一瞧着进宝和他关系好有说有笑,保不准觉得这小鬼是他私生子,又要心情不好。

他倒是不会有什么问题,进宝这胆子,恐怕得被吓死。

“问荇。”

空灵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,问荇扭头,发现柳连鹊不知何时坐在他旁边,刚刚进宝坐的位置上,两人的鼻尖差点贴上。

他们之间距离极短,柳连鹊眉间的红痣分外醒目,可他感觉不到柳连鹊的呼吸,只有扑面而来的寒意。

“夫郎。”他立刻正襟危坐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
这架势估计看见他和进宝讲话了,希望柳连鹊不会乱想。

“刚刚。”柳连鹊倒不怎么生气,反倒又面露赞许,“孩子,慈幼院的,讲话。”

这话让问荇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
慈幼院应该是孤儿院的意思,讲话和孩子应该说得是他刚刚和进宝在说话,联系到一起就是…

问荇恍然大悟。

柳连鹊家里富裕,以为村里孤儿会住在慈幼院,进宝就是其中一个,问荇是在关爱他。

难怪这副赞许表情,柳连鹊是觉得他在做慈善呢?

他也是被昨天这事刺激到,把柳连鹊想得太敏感了。

进宝算立功一桩,况且除去岁数有点大,他倒勉强也算个孤儿。

问荇毫不犹豫,愉快地把标签贴给进宝:“这孩子没人管,村里没有慈幼院,我看他无依无靠挺可怜,就让他暂时住在我们家里。”

“也行。”柳连鹊想了想,慢吞吞点头,“是善事,不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