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阴宅房屋破败,鬼地农田闲置,回到家中只能看到冰冷的牌位。

可现在不是孑然一身,只要点起烛火,挂上灯笼,再燃起灶来,俨然是副家的模样。

“我要吃荷包蛋!”

进宝嚷嚷着。

“你等会再说。”

“连鹊,吃面吗?”问荇抱着要洗的锅,从灶房里探出头。

柳连鹊正对着灵堂出神。

仔细看自己的灵堂,有种说不出的诡谲感。

“这可不能乱看。”问荇放下锅,一本正经走到他跟前。

“我夫郎特别厉害,当时在村里受欺负,就靠着他帮我撑腰呢。”

柳连鹊忍俊不禁。

“我虽然没他这本事,但也能帮你洗锅。”

“你洗锅呀?”

“那我去切菜,你别烫到手了。”

“我还没莽撞至此。”

两人吵吵闹闹离开灵位,身后还跟着眼巴巴要骨头的清心经,原本挂着柳连鹊画像的地方,悄无声息换了张小幅的画上去。

荇草青翠,笔法隽秀。

原本空荡荡的上方无缘无故出现了只水鸟,荇草沐浴在日光中,水鸟则迎着旭日振翅飞翔。

柳连鹊的落款下多了行密密麻麻又龙飞凤舞的小字。

愿我们之后走的路,比生长荇草的溪流还干净,比它们落脚的湖泊更坦荡。

荇草生处必有水鸟。

水鸟的栖息之所,也是荇草扎根的归处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防止大家不记得,贴一下鹊鹊之前的提字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