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陈设都整齐,柳携鹰虽然一副死相,但仔细看还有呼吸。

“夫郎这是怎么了?”问荇声音焦急。

“二少爷病得严重说话没遮拦,你别把他的话当真啊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柳夫人让郎中上前,再三确认柳携鹰安然无恙后,阴沉着脸看问荇,“你怎么在二少爷的屋里。”

问荇动作一顿收回手去,不卑不亢对着柳夫人行礼。

“是大少爷今晚突然觉得烦忧,又听说二少爷病得严重,记挂得很才来的。”

“既然要来,为何不同我说?”

问荇利落地答:“时辰太晚了,他担心打扰您休息,而且不打算久待只是看一眼,所以就直接进来了。”

屋外柳夫人派的下人们冷汗直冒,就差跪在地上喊求饶。

他们怎么不知道问荇何时来的,又是从哪个门进来的。

问荇温柔的声音突然带了些愤慨:“哪知二少爷见到大少爷,说了很多难听的气话。”

“大少爷原本就身体不好,被他气得走不动道,才逗留得有些久。”

一派胡言。

柳携鹰现在连字都念不清,能说什么话把素来沉静的柳连鹊气成这样。

可哪怕问荇的话漏洞百出,知道些内情的柳夫人也不好发作。她刚想要说些什么,头脑中突兀出现了声音。

“母亲。”

声音清浅又耳熟:“是我带问荇来看二弟,请别苛责他。”

柳夫人诧异抬头,柳连鹊依旧是副疲惫得不愿说话的模样,仿佛她脑海中的声音是幻觉。

再看问荇,她恨恨别过眼:“鹰儿需要静养,往后要来看鹰儿,至少知会我一声。”

“……天色已晚,都先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