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韵又从自己父亲嘴里得知此事,她立刻就想到了问荇之前的叮嘱,急匆匆修书一封,连带着郎中写的诊断都带给了问荇。

郎中们的字素来都龙飞凤舞,问荇借着昏暗的灯看了几行,实在过于抽象难懂,看得人眼睛发酸。

所幸谢韵也考虑到这层,简单和他提了些诊断的结果。

最早因闹事被送进来的屠户右上臂突然肿大了一圈,而且这囊肿不似炎症,稍微触碰便痛苦万分。

很像曾经慈幼院孩童生的不明“疫病”。

问荇将测怨气的符箓贴在几张纸上,果然是诊断上附着的多,而谢韵手写的笔记之中几乎没有。

害寻常百姓发狂,如今又身体畸变的,十有八九就是怨气。

“问荇。”

柳连鹊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,问荇回头看去,柳连鹊刚合上卧房的门。

他瞧着神色也不好,尤其是合上门之后,更是显得疲惫。

“谢公子信中说了何事?”

问荇将谢韵的手稿和郎中开的诊断递给他,简要说了下概况。

柳连鹊一目十行扫过内容,随后翻出手稿。

“夫郎,你看得懂上边的字?”

“比柳携鹰写得好些,勉强能看懂。”

问荇沉默片刻,真挚道:“之前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片刻后,他放下第一张病例,眉头越皱越紧。

“这压根不是疾病所为。”

“对,大概是长明闹得妖。”

“天色太晚了,我们也进不去县衙的大牢,明早再去看究竟。”

柳连鹊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