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不乐意听,也不会去同他人说。”

见柳连鹊是真有些生气,问荇立刻收敛不规矩的模样。

“我错了,不该乱说话。”

柳连鹊神色和缓了些:“先睡吧,天要亮了。”

问荇躺在被窝里,后知后觉地回味着柳连鹊方才态度的转变。

“夫郎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他旁边的被子微动。

问荇小心翼翼:“你方才是不是……故意在逗我?”

被子蠕动的声音停住了。

“没有。”柳连鹊一本正经。

“你要真这么爱当赘婿,往后就在家里安心养花喂鸟。”

问荇故作思索:“夫郎出去赚钱养我?也不是不行。”

“行了,睡觉。”柳连鹊被他逗笑了,但还是没忘记补一句,“但我是真希望成婚就是纯粹的成婚,不会扯上长明或者柳家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成了婚后,我就能安心待在家里喂狗喂鸟,顺道再……”

“你再不睡,明早和我一道见娘去。”

柳连鹊的话立竿见影,问荇立刻哑了声。

事实上谁都没能早起。

道人们已经驱完怨气回到了客栈,没有周遭怨气干扰,柳携鹰的状况也比前几天更加稳定,他们暂时能够忙里偷闲。

睡到日上三竿,还是柳连鹊凭借着毅力爬下床去煎药,问荇还在睡觉,他不忍心打扰。

院中小灶房存的药不够了,柳连鹊只能去门口找家丁,却找到了徘徊不前的柳夫人。

“娘。”出于礼貌,他还是客气地行了个礼。

“我想去抓些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