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让问荇去?”柳连鹊微微蹙眉。

“我假死一事问荇帮了忙,且他已与我成婚,于情于理都不应避讳问荇。”

问荇继续躲在他身后,不吵不闹又不走,害得传信的家丁汗流浃背,也不敢和柳连鹊提两人还没拜堂这码事。

之前柳少爷没这么难说话,他们也是头次见到少爷这么宝贝个男人,干什么都要这赘婿跟着。

这赘婿也是,一天天的,巴不得拴在柳连鹊身上。

“也罢。”终于,问荇叹了口气。

“少爷现在去,肯定是要有要紧的事,我知道我不该插手,我就不去了。”

他深深看了眼柳连鹊:“少爷,我去街上散心。”

“您就放心去吧,不必管我了。”

没等柳连鹊开口,众目睽睽下,问荇闷闷不乐地从偏门离开,临走前还踢歪了几颗小石子。

坏了,惹大少爷的小祖宗生气了。

家丁们低下头,汗流浃背得愈发厉害,自然没人看见柳连鹊既不生气也不难过,只是无奈地摇摇头。

问荇的戏瘾未免也太重了些。
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走到园林之中,问荇好奇地凑到迎春花丛边,兴致盎然地问。

修剪花草的家丁虎躯一震,颤颤巍巍看着他:“问公子,我们在修剪花草。”

其他家丁只是有些怕问荇,但有个瘦高个不敢抬头————他大半年前在廊下说过柳连鹊是个病秧子,死了也正常,反正是个哥儿而已。

那时,问荇恰好穿着孝服路过。

他现在才后知后觉知道这位爷看着和善,据说非常不好惹。

漂亮的青年露出笑容:“原来是修花木,那我去旁边看风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