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荇揭开雕工精致的盖子,饭盒整整齐齐码了精巧的糕点,应当是今日设宴吃的点心,顺道给他拿了些。

但问荇掰下块花卷尝了口,还没醇香楼的厨子做得好吃,为了能够做出类似牡丹花的造型,面皮都硬了。

其他甜糕初吃还行,多吃几口就会发腻。

应付好午饭,他躺在床上眯着眼假寐,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下午。

阳光落在他脸上,问荇睫毛微微颤动。

吱呀————

没关严实的窗户发出轻微响动,问荇恰巧在此时睁开眼。

自打放走传信的符咒的那日,他就再也没关死过窗户,总会留下极细的缝隙,期待哪日会有回音。

一张形状像纸人的符咒慢悠悠飘入室内,只是这张符咒分明裁剪得很好看,但表面上脏兮兮的,像是掉进过泥里。

符箓不是普通的纸张,摸起来更像是布的触感,滑溜溜的,被灰尘蒙上层粗糙的外衣。

问荇用两指夹住纸人,纸人轻轻扭动了两下想要挣脱,却没能得逞。

“问荇,松手。”

纸人终于就范,传出柳连鹊无奈的声音。

“夫郎!”

他心念一动,赶紧利落摊开手,故意惊讶出声:“几天没见,你怎么变成纸人了?”

“净说玩笑话。”

纸人从他手上摇摇晃晃站起,让问荇把它放在桌上。最终,小纸人从他指尖跌落在桌上,倚靠住问荇只用过一次的砚台。

“是和隐京门的道长学了些小术法,在我来之前,我们就依靠纸人维系联系。”

他接到问荇的消息,左思右想,还是决定要趁着长明暂时没动静,出面来一趟。

“是你学的术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