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夫人心里也很清楚柳连鹊已经未必会向着她,此次只有问荇一人到来就是最好的佐证。

她清楚两人手里有一小笔钱,还算不上富裕,同问荇谈更为实在的、共同的利益,或许已成为最后的机会。

“您其实不是希望我帮您,是希望我让连鹊出面帮您。”问荇淡淡抬眸,戳破了柳夫人羞于启齿的话。

“听闻您只要找我,他身子还没养好也没过来,我不能越过他替他做决定。”

“那就听少宁的意思。”

被问荇点到羞愧处,柳夫人的态度比方才和缓了许多。

柳连鹊是商人家出身,也非常擅长权衡利弊,只要问荇肯去同他说而非故意阻拦,他理当会松口。

“过两日会有几个远房亲戚,但离分家还需要些时候。”

“劳烦你修书一封给少宁,倘若他真愿意回柳家,等最要紧的日子过去,得来家产的至少三成都会分给你们。”

“给继承人的家产理当不止三成,况且关起门来分家产没有凭据,谁也说不清楚您能否兑现诺言。”

问荇态度变得严肃,全然没了方才那副散漫模样:“但正如我方才所说,我无权过问我夫郎的选择。”

“我会去想办法询他的意见,但在此之前,请您不要限制我的出入自由,也不要打听他的踪迹。”

柳连鹊该得的那份家产谁也赖不掉,到时候需要同柳家商量好后,再白纸黑字地写清楚。

柳夫人听习惯了客套的言语,被他过于直白且稍显无礼的话气得不轻。

碍于现在有求于问荇,自己又是亏心的一方,她也只能维持住面上冷静,尽数同意问荇的要求。

“我答应你,但我听闻你之前和柳培聪走得近,所以你也需保证在其余人任何面前,不会透露我们今天的话。”

“那是自然,我同柳培聪并不熟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