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光要的大份,问荇还让掌柜多切了一两的羊肉,下了块手掌大的卤豆腐。

虽说按道理柳家不会再用罚跪招待他,但以防万一,不能亏待自己的胃。

街上关于柳家的传闻似乎变少了,他一路上走来,鲜少有人提及这高门大户。

但毋庸置疑,哪怕柳家现在失势,依旧是漓县的首富。

只是若是柳家内部分家洗牌,家财四分五裂,往后就不好说了。

他搁下筷子,在小巷之中穿行,挑了处柳家的偏门敲响。

问荇敲了十来下,里头终于传出来了动静,一个神色恹恹的家丁推开已有些老旧的木门。

他眯着眼看向问荇,凝滞了片刻,眼中的懒散逐渐被称之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取代。

随后他又反应了会,才试探地问:“是问公子吗?”

“正是,是老夫人喊我过来。”

问荇依旧端着那副平和又纯粹的笑容,同大半年前别无二致。

“能帮我通报声吗?”

家丁的嘴张大成圆形,不住地点着头,颤颤巍巍往后退了两步。

“我,我去问问!”

他扭过身,居然忘了关上门,险些一个倒栽葱让身子落在地上。

可家丁维持住身体平衡后,不但没拉住问荇好心伸出的援手,还头也不回地往里拼命跑,像在躲什么活阎罗。

“劳烦问公子,请在这里等我—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