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难以问出口。

问荇面露苦恼,终于有了几分少年人的模样:“不瞒你们,我也是去年遇着的事太多,才在康瑞镇的山里躲清净。”

“结果恰好撞上康瑞出了事,我来之后事解决了,百姓们就看我住在山里,觉得我会道术救了他们。”

“敢问问公子,康瑞之前是出了什么事?”

家丁们来的时候,康瑞已经恢复了平静,百姓们刻意不提那段苦难的时候,他们自然也没刻意打听。

问荇一提,他们又害怕又好奇。

问荇定定看着他们,黑亮的眼中带着难以描述的情绪,直看得家丁发毛。

良久,他皮笑肉不笑道。

“是邪门事,也不必知道。”

“邪门事,原来是邪门事……”

把问荇同邪门事联系到一块,两人刚开始安稳跳动的心脏又无法平静。

矮个子的下人眼冒金星,差点晕过去。

问荇总是这样,看起来置身事外,却有些无法理解,难以描述的事伴随着他,似因他而起。

这安逸的小竹屋是待不下去了,罚站接近半时辰的家丁们僵硬和问荇道了别。

他眼睁睁看着两个要吓晕过去的家丁互相搀扶,同手同脚跌跌撞撞出了门,腿都拧成麻花,还贴心喊了嗓子:“小心路滑!”

他话音刚落,外边就穿来手忙脚乱维系身体平衡的声音。

“又吓唬人。”

安静了许久的卧房有了动静,柳连鹊推门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