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也是老样子。

他们从村口往里走,时不时有农户过去。

农户们见着问荇回村早就不觉得奇怪了。但还有些好奇心重的,对他身边带着帷帽低下头的柳连鹊感到奇怪。

没人问,问荇也就坦坦荡荡往前走,要是摆出做贼心虚模样反倒要引人嚼舌根。

“和问荇一起走的人,不是咱这的吧?”

农户甲小声嘀咕,他身边两人小心看了眼问荇远去的背影,欲盖弥彰压低声。

“估计是他在外头认识的人,他不是每天到处跑的,认识人也不奇怪。”农户乙不以为意。

“住他家?”

旁边的农户丙啧声:“说起来问荇他家里头不是灵堂么?谁胆子这么大住在他家,不嫌晦气。”

“你们说……”他挤了挤小眼睛,“问荇喜欢哥儿,会不会是外头带来的哥儿。”

“你找骂呢?娶哥儿和男的一起走就是外头有人,你天天和牛一起走,你就娶牛做媳妇?”

农户乙家里也有个夫郎,听到他的话黑了脸,骂骂咧咧:“这要是哥儿,我把你那穿了一个月的臭草鞋吃下去!”

问荇旁边这男的都比他要高,见人不躲不羞,装束也没半点像哥儿。

“操,不是哥儿带那挂帘子的帽干啥,大老爷们怕晒吗?”

“你们小声点!”农户甲觉察到不对,瞥了眼问荇,“别让那姓问的听见了,他这人你们也知道,麻烦又邪门得很……”

几个农户吵吵嚷嚷远去。

他们声音太大,说的话全被问荇和柳连鹊听了去。

“别管他们。”问荇冷冷瞥了眼嚼舌根的农户,吓得有个还想回头看的立刻缩起脖子。

“也就能背后嘴碎,真要当我面半句话都不敢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