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人们咽着口水,只能看着其他方向念咒,无视掉行人们好奇的目光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“小鲤,你吃。”柳连鹊递给眼馋的赵小鲤一块炸糕,趁着刚巧四下无人,看向黄鹂鸟。

“延年道长,这孩子算是我的亲戚,今日是我请客,劳烦对他网开一面。”

黄鹂低下头梳理自己的羽毛,默许了柳连鹊的投食。

赵小鲤欣喜若狂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,僵着脸接过炸糕。

“谢,谢谢柳公子。”

有亲戚就是好。

其他道士压根就不敢看赵小鲤,冷风中带着油香的甜味勾人得可怕,太久没沾过重油重辣的他们根本受不住。

就连延年的黄鹂鸟都差点没控制住自己,还要远在隐京门延年拉着它。

等到吃好饭,问荇带着他们走人最少的一条近道,朝着山中走去。

这条路越走树林越密,道士们脸色越差,就连方才活络的赵小鲤都安静下来。

“……有很重的怨气。”

他说了其他道士没敢说的话。

前几天问荇清理出的道路还在,所以他们往里头走得还算顺利。

事已至此,哪怕是萌生退意的道人,瞧见柳连鹊和问荇这般认真又毫不畏惧模样,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。

柳连鹊观察着四周,将药膏递给赵小鲤:“若是有哪位道长受伤,用它擦拭皮肤即可,能够除痒痛。”

哪怕是道士们愈合能力比常人好,药膏能够缓解疼痛也是好的。

岁数小的女冠胆子大些,低声赞叹:“柳公子真是体贴又沉稳,我印象中的哥儿,鲜少有这般了不得的。”

她太久没出来,对山下大多数哥儿的印象是胆子都不大,要不是见过赵小鲤,她都觉得是现在的哥儿全都变成柳连鹊这般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