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荇将长生推到前头,客气又陌生的腔调气得长生险些回头争辩。

感情他穿得够艳,是替问荇和柳连鹊打掩饰用的?

哥哥。

柳连鹊的脸藏在帷帽下,听到问荇给两人生搬硬套的身份,睫毛忍不住颤了颤,心中泛起涟漪。

从岁数上来讲,问荇说得也没错。

可他们哪里是兄弟之情?恐怕稍微说上两句话,就会有哪方挑破纱窗纸,忍不住让这出戏穿帮。

不说话自然不出错。

对这方面毫无经验的柳连鹊果断选了稳妥办法,安静待在长生身后装作摆设。

“我家公子应当也不想同我们挤一辆。”

听到问荇的暗示,长生脸色变了变。

罢了,拿人家的手软,更何况是让他自己单独坐辆马车,这是多好的事。

他心里隐约有些不甘,但还是应了下来。

车夫们看几人的关系觉得奇怪,但为首的青年虽然发色怪了些,品味怪了点,确实挺像保养得当的少爷。

他身后的拿行李男人里,拿的包袱大的相貌也好,而且俊得讨喜。

另个带着小包袱,头顶帷帽的始终不发一言,仪态极好,这两人举手投足间也不像下人。

康瑞镇的风景出了名的好,难道是哪家少爷偷摸着结伴出来玩?

“请。”

他们只管拿钱办事,几个车夫收敛住好奇心,客气地将几人迎上来。

问荇和柳连鹊贴在一起,但都安静地不发一言,一路上只有车夫偶尔感叹两句天气冷,问荇笑着附和下。

走到半路上,外边风突然变大了,连带着帘子也不安分地抖动。

“几位小心,看这样子怕是要下雪了。”车夫的声音隐隐从外头传来。

年夜时也很冷,但恰好是晴天,今年的冬天下得雪比往年少。

问荇心念一动,同车夫道:“待会要是真下雪,能不能喊我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