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各怀鬼胎地躺在床上。

劳累几天的问荇终于睡了个好觉,一觉醒来,日头已经挂上树梢。

柳连鹊禁闭双目,呼吸平稳,躺在他的身侧,不知何时翻了个身,从背对着问荇变成正对着他。

听到动静,他迷迷糊糊睁开眼。

问荇压低声音:“夫郎,你饿不饿?”

柳连鹊轻轻嗯声,眼睑微动,终究没能彻底睁开。因为之前情绪紧绷,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导致过于困倦,一时间竟然起不来床。

问荇也不饿,干脆重新闭上眼,趁着柳连鹊没防备,同他依偎在一起接着睡。

“该起来了。”

两人又睡了两个时辰,还是柳连鹊先醒过来,瞧见快要半下午,没有早起的沉重负罪感让他匆忙拉着问荇梳洗。

好久没睡过这么肆意妄为的回笼觉,问荇不紧不慢爬起来:“早饭想吃什么?”

“都行。”

虽然现在吃的已经不算早饭了。

问荇煮好白粥,切了些白菜和肉片清炒。

等到他把饭端出来,柳连鹊已经将银票、房契和地契分开来放,自己的纸笔收拾在桌上,给问荇留了一半的空位出来。

饭桌上,两人终于谈起柳连鹊这次从柳家带来的私房钱。

“都是我之前留心存的,银票不和柳家钱庄挂钩,不用担心被谁要走。”

柳连鹊只能就清淡的菜喝粥,问荇也没给自己去煮面或者烧饭,陪着他一起吃菜叶子

问荇喝了口粥,含含糊糊道:“你的钱你自己管着就好,我怕我听到数目晕过去。”

“你我是一家人,你应当也了解些情况。”

柳连鹊见他这副模样,严肃道:“若是我哪日出现不测,这些钱都要放在你手上。”

“那我保你不出不测,这些钱不就还是夫郎的吗?”

问荇神色自若给自己添了碗粥,说得柳连鹊险些接不上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