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哪的话?

柳连鹊见他眼圈都要红了,立马拿起筷子,又从汤里夹些煮到半透明的菜叶子到碗里。

问荇叹气:“果然,我做饭已经差到只有菜叶子能吃,其他都挑不出好来。”

柳连鹊僵着脸,连舀了几勺汤。

问荇眼中闪过丝得色,语调依旧落寞:“唉,看来是肉不好吃。”

柳连鹊不语,又捞起块肉。

问荇借此机会,盯着不好好吃饭的柳连鹊喝完汤吃完粥,算到他至少吃了七分饱,才止住了酸话。

他夫郎肯定是打小就不爱吃饭,长大后就成了那种爱盯着人吃,借此掩饰自己不想吃的小家长。

柳家人不管他,他不能纵着柳连鹊伤自己身体。

“我去擦手,你在卧房等着。”

距离天黑还有大半个时辰,擦药用不了一刻钟,柳连鹊恪守约定提醒问荇。

“好。”

卧房里烧着火,问荇坐在床边,脱掉层层叠叠的冬衣,露出精瘦的后背来。

他知道柳连鹊不好意思,所以没尽褪衣衫,只是露出受伤的手臂和肩膀来。

背上有浅淡的伤疤,瞧着不触目惊心,但宛如免绵密的针,扎在有心人的心上。

柳连鹊上药的动作很轻又谨慎,冰凉的膏药附在已经结痂的伤口,使得伤口略微发痒。

反复摩擦皮肤的触感很清晰,问荇肩胛处微微动了下,引得柳连鹊触火般缩回手,随后紧抿唇,手上动作继续,替他接着上药。

“往后别再受这伤了。”他低声道。

“要护好自己。”

“那你要盯着我,我做事向来没轻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