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方才太紧张了,才没有抬头的。

被看破的感觉不好受,小连鹊有些气馁。

“你撑不了多久,很快就会消散的。”虽然很残忍,但长生不得不告诉他。

他本就作为镇物存在,眼下需要镇的柳连鹊已经挣脱桎梏,作为一缕残念,即使他们不来,小连鹊也会很快地消散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提起生死大事,小连鹊反倒是镇定起来:“能够死前离开此处,于我已经足够好了。”

其实他最近几日愈发感觉到自己虚弱,现在逐渐恢复记忆,他也明白过来问荇他们不是害他的人,朝着几人行礼:“多谢三位先生。”

“生死有命,我早知自己有今日,并不惧死。”

“小小年纪,天天把死挂在嘴上。”

问荇想去捏他的脸,被小连鹊闪身躲开。

他脸颊上染了红色,手背在身后:“先生,请您自重。”

捏这种不大不小的哥儿的脸,放在哪都是登徒子行为。

问荇失笑:“这是我夫郎的脸,给我提早捏下怎么了?”

夫郎?

小连鹊呆呆看着他,反倒让问荇得了手。

“什,什么夫郎。”

他回过神,宛如受惊的小猫崽,慌忙后退失声道,口不择言:“你个登徒子,我不是你夫郎,谁嫁于你了!”

对于婚嫁,他早就做好打算了。

他身子不好,肯定不会成婚,嫁男的耽误男的,娶姑娘耽误姑娘,更不会嫁给这种看着就不是正经人,只有脸能看的流氓。

长生憋着笑扭过头去,佯装没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