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边有处不落锁的偏门。”柳连鹊说句话就要喘口气,声音也越来越低,“走那处。”

原本是给下人们出入留的,锁坏的时候恰逢他重病,和园里边屋子单独有锁,外头又没遭过贼,所以一直没换过锁。

“还是柳少爷靠得住。”

长生见柳连鹊这般模样,吓得主动请缨:“我去看看情况,能进去再喊你们,柳少爷先好好歇息。”

柳连鹊紧闭着双目,靠在树干上。

天色越来越晚,他的头一沉一沉,全靠着树和问荇支撑住身子。

问荇小声同他说着话,防止他睡过去:“最后的镇物是些怨念,破开镇物就好了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柳连鹊意识已然混混沌沌,但还是强撑着应声。

他清楚问荇是在宽慰他,但也盼着能真有如此简单。

终于,问荇感觉到身上一沉,赶紧接住瘫软的柳连鹊。

他双目紧闭,身子冰凉,脸色也苍白得可怕,显然失去了意识。

“连鹊?”

问荇喊了两声,可柳连鹊没有半点反应,甚至细若游丝的呼吸声也停止了。

问荇的心悬到了嗓子眼,呼吸都漏掉了半拍。

“寻到地方了,我们现在就……”

长生正巧从远处跑来,瞧见柳连鹊昏迷过去,声音戛然而止。

问荇面上不显,可动作有些失魂落魄。

长生盯着问荇身后:“你看你后头。”

问荇回过神来,将柳连鹊架在身上,回头看去,眸色渐渐平静。

青衣人禁闭着双目,飘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