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他也不会还有心思在暖炉边取暖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问荇听见屋外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示意长生噤声:“你现在就是只寻常鸽子。”

长生不甘心地点点头,恋恋不舍看了眼暖炉,从窗口飞出去落在光秃枝丫上。

“小问,睡得怎样?”

许曲江敲了敲门:“见你昨日歇的晚,所以我让他们别喊你太早,但现在必须得起了。”

“睡得很好,劳烦掌柜担心了,我马上就出来。”

收拾干净衣服,问荇将匕首压回箩筐里,身上只带了香囊推开门去。

又过去半个时辰。

来了几个打扮喜庆的下人,他们将醇香楼来的伙计围住,挨个搜他们的身,以防有有心之人带进去些危险的锐器。

搜到问荇这儿,他们只犹豫了下,没掠过他:“问公子,得罪了。”

“没事。”

问荇大大方方张开手让他们搜,下人们忙碌了半天什么也没搜到,只搜到个空香囊。

问荇将香囊抓在手上,不愿让他们触碰:“这是我夫郎留下的。”

听到他这话,下人们自然不敢强搜,仔仔细细把看香囊看了四五遍,确认里头也装不了硝石或者毒粉,没在意地把问荇给放了过去。

又过去半个时辰,几个家仆寻到了问荇。

只是这几个衣着比先前来的要好,可态度远没搜身的强硬,连正眼都不敢瞧问荇:“问公子,您能不能去和二少爷说些好话?”

二少爷不知又犯什么病,自从听说问荇过得自在,就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,关在屋里头砸东西生闷气,说什么都不肯出来。

他要是不肯参加迎春宴,或者迎春宴上摆谱,到时候可真就给柳家丢大脸面了。

问荇眉头微蹙:“我记得二少爷不想见我,我同他说好话,他应当会更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