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得见次,我还净让你担心。”

问荇抓着他的手凑过来,把柳连鹊整齐的衣裳揉得乱七八糟。

哪怕没表现得明显,他也能看出柳连鹊很焦虑————他不清楚外头的情况,却明白失败的代价。

问荇不害怕有人做局,他和柳连鹊的相识本就是一场残忍的局。

“不,是我关心则乱了。”

柳连鹊垂眸,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道。

“我知道,我们往后还有很长的时日。”

他声音平静,似在宽慰问荇,又似在宽慰自己。

当下的问荇所遭受的是本该两人共同面对的麻烦,他却只能在香囊里等待,出些未必有用的主意。

如果可以……

他竭尽全力想着解法,突然又开始感觉到疲乏。

时间到了。

“下次再会。”

问荇的声音模糊、扭曲,略微带着嗡鸣。

仿佛只是次寻常的离别,寻常到过几个时辰,他们就会再见。

柳连鹊闭上眼,攥住拳,不甘的念头愈发强烈。

……

“您下回别来了。”

小连鹊脸色难堪,看着自来熟坐在他对面的青年。

果真是个混不吝,连着几天来找他扯闲话,就差搬个凳子守在井口。

后来见他不回话,这男人居然自己和自己聊上天,从吃什么到天气怎样,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说,每晚非要在他跟前坐小一个时辰。

这都第四次了。

“别生气。”

问荇笑眯眯:“我同你说说我夫郎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