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和柳连鹊有关的事,许曲江也容易沉不下心。

“在柳携鹰眼里,我都被打得下不来床了,憔悴些也情有可原。”

许掌柜瞧他这副模样,哭笑不得:“胡闹,你明日不可能不出去。”

且不说前头需要问荇盯着,就说柳携鹰既然知道问荇在醇香楼,不找麻烦的概率比柳少爷死而复生还要低。

别说是被打得下不来床,就是问荇已经半死,柳携鹰都要想办法让人把他抬过去看笑话。

“我要出去也只能是个打杂下人,下人怎能打扮得太风光,抢了贵客的风头。”话虽如此,问荇还是接了许曲江送来的梳子和整洁布衣。

“掌柜的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
许曲江点点头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
问荇估计是又有什么心思,左右闹不出事,也就由着他去了。

还是他没本事,护不住柳少爷身边的人,需要让问荇去前头挡风雨。

思及此处,许掌柜心软下来,替他关上门:“你接着休息,若有急事再来寻你。”

“这几日,就数你最操劳。”

为这次迎春宴,醇香楼准备了太久,不出意外,就必不可能出意外。

问荇再次醒来,是翌日的清晨。

醇香楼运气不好。

他看窗外积压的云,黑沉沉,隐隐翻滚涌动,今日定是个阴雨天。

对于爱喜庆的柳家来说,初见醇香楼的印象恐怕就没晴日那么好了。

问荇将谷子搁在窗台,半晌也没鸟雀过来啄食。